刘易斯拐点是针对人口城乡分布的一个概念,描述了人口从农村向城市流动的城镇化过程。不同的劳动力,在农村的劳动生产率和在城市的劳动生产率是不一样的,这个过程本身也是劳动生产率抬升的过程,一次拐点就意味着城镇化带来的人口迁移进入到一个新的平台期。由此辜朝明判断,中国现在正处于后刘易斯拐点的工业化黄金时代。改革开放初期,中国最缺的是资本,劳动力资源丰富且廉价,这个时期属于刘易斯的一次拐点。2005年前后,随着资本积累,中国进入到了二次拐点,也就是后刘易斯拐点的黄金时代。在2011年前后,又叠加了人口老龄化的拐点,劳动力供给紧张,工资增幅放缓,资本开始过剩。所以进入转换期,我国提出了供给侧改革的五大任务“三去一降一补”:去产能、去库存、去杠杆、降成本、补短板。在工业化黄金时代,劳动力变得越来越贵,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海外迁移,再叠加新冠疫情和中美贸易冲突的影响,中国的经济增长下降了一个台阶。一方面成本端越来越高,企业主产出之后,要在资本端和劳动端去进行分配,资本的回报率下降将会不断挤占劳动力成本。从总量的角度来看,劳动力成本在总成本中占比非常高。以美国为例,看似不像一个劳动要素占主导的经济体,但是劳动者报酬占国民收入的比重已达到了55%以上,劳动报酬在企业支出端的比重达到了80%以上。改革开放之后,外商直接投资(FDI,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)看重的是中国未来的复利增长,如果对未来持悲观态度,就会去寻找“下一个中国”,比如东南亚的部分经济体。由此,中国逐渐进入被追赶阶段。从宏观到微观的直接影响不会快速见效,但从对全球资本市场和中国股市的观察来看,消费股会趋于理性化,科技股将迎来春天。第一点,经济增长水平跟股票收益率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。美国的经济增长水平比中国低,但是股票收益率很好;日本过去十多年里,股票的复合收益率也很好,但是经济增长刚有起色;过去几十年,中国的上证指数没涨,但是经济处于高增长时期。第二点,消费的估值水平相对稳定。不管是通过国际比较还是历史水平,消费股都能拿到一个相对比较合理的估值水平,股价涨幅完全取决于取决于企业的盈利水平。过去消费股能给到很高的估值,关键在于讲一个市场份额的故事。市场份额从10%上升到80%,估值可以从10倍上升到30倍,再到50倍,甚至是80倍。但是一旦市场份额的格局基本稳定下来,估值水平就无法像科技股一样有成长空间的。比如酒水饮料,如果行业基本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,估值水平可能就会降下来。 04发达经济体启示录